道,这么多年,此人似乎是铜墙铁壁,对他从未有一丝半毫的善意,于是微微一笑,说,“崔侯这个眼神,像极了我长兄,不过,他比你温和。”

崔珩则收起来那一身的峥嵘,不错半分礼数,“王命最重。”

“王命?”越筝笑的见缝插针,并且时机十分准确,“恐怕,令宁淮侯南下的命,并非出自圣上,而是,……出自我长兄之手。”

“崔某奉的是圣命。”崔珩安静如呆鸡,“殿下,似您方才这种暗示圣上权柄受制的话,不要再说了,对您不好。”

越筝听了,也是没有过分的情绪,似乎他的脸上也挂上了一层面具,他伸手,分开眼前的芦苇,“从小到大,崔侯似乎一直讨厌我?”

崔珩摇头,“谈不上。”

河水暗涌,一丝微弱的波光,泛在越筝的脸上,他那双鸦翅一般的眉,秀致却冷然。

像。

的确像!

越筝相貌像皇帝,尤其那道眉,像足了文湛。

雍王今年十九岁。

十四年前,文湛还是东宫,也是十九岁。

……

“崔公子,小王爱重你的才华,并不忍心相逼若此。小王说句明话,若崔公子为我所用,他日封疆入阁,指日可待。”

同时,文湛不等崔珩说话,他又说,“崔公子一直在江南经商,久不在雍京,不知小王脾气。小王也可一并告知。小王家法甚严,唯独对从小一起长大的长兄承怡宽厚,除此之外,再无例外。”

文湛忽然一笑,艳到极点,带着肃杀,“凡不能为小王所用者,亦不能为他人所用。不知小王言语,崔公子可明白?”

……

如今,顶着张与文湛相似的脸的越筝,也来这一套?

对他威逼利诱,连拉再打?

……

大正宫,赵毓在吃饭。

他一只手实在不方便,黄枞菖在他旁边迅速扒拉完一碗面条就想给他端碗喂饭,赵毓用筷子把他挡回去。

“吃你自己的,别管我。”

饶是这么说,黄枞菖还是在一旁,看他想吃什么,就用手指顶一下那个盘子,让赵毓能夹到。

就这么一口,一口,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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